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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黑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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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黑衣男子

徐仁卿低頭看她將劍護的精心,嘴角提起,說道“阿九如此寶貴這把劍,必是十分喜歡的。”

“啊,別人白給的!”

“有這麽好的事?下次叫上仁卿,也討些好東西。”

她摸頭尷尬的笑道:“他扣的很,常人估計是不會給的。”

可不,四舍五入這把劍得值個四五百年壽命,他那破仙觀?什麽太子閣,值八百多壽命嗎?依我看他就是深知仙觀不值,才拿出這把好劍湊湊數。

話畢,九木憤然一甩袖子,白色的身影就順著袖口鉆到她的衣服裏。

什麽東西?她發覺皮膚裏似乎有什麽小東西爬著,癢癢的。

“是我。”四空的聲音傳進心裏她才放下心,不帶好氣的說“你跑的倒快”

“我去跟蹤那個黑影了!”

奧,原來誤會他了。

“餵,你別鉆的太靠裏啊,碰到不該碰的我一巴掌拍死你。”

“知道了知道了!給我上萬的壽命我也不碰!”

兩人用心念正吵著,雨越下越大,徐仁卿竟扔了提燈,換手摟住九木,使勁捏在她胳膊微微鼓起的地方。

“雨大了,阿九別淋濕。”

他身上屬於男子的清香鉆進九木的鼻腔,由於靠的太近,她的老臉瞬間紅上大半,低頭不再說話。

就這麽尷尬的走了一路,才到藥鋪門口九木便掙紮開,冒著雨沖進屋裏。

她擡起袖子往裏看,只見文鳥被捏的奄奄一息,翻個白眼口吐白沫。

“你真的不擔心那個毛頭小子?他瞧上也不過四五歲的樣子。”徐仁卿收傘,甩掉雨滴水。

“啊,他啊,他可能自己跑回來休息了吧!”她蹭蹭跑上樓,握著文鳥放在床上。

完了完了,四空不會是被人捏死了吧,這死法可不怎麽光榮奧。

雖這麽想,但是九木還是笑的好大聲。

“四空,四空,你死了沒?”她掰開鳥嘴輕輕滴了些水

“咳咳,我聽見你笑了!”

“你幻聽了。”

“要不然我現在給你拿個鏡子瞧瞧?”瞧瞧那臉上猥瑣的笑容,瘋婆子!

“別吵,就說燕子舍這個事,我跟那院子出來的人跟的緊,除了五人搭肩走著並無奇怪之處。”

“你放心,天界文書不可能出錯,而且那個藥鋪老板不是也說過,一目五燒殺掠搶無惡不作?”

“你說的有理,今日下雨劍不可用,只當是做好準備,明日必定一舉掀了他的老巢。”

翌日,日暮未升,經過這些兩場雨的洗禮,絳州城可謂煥然一新。

陣陣飄散的汙濁之氣淡上許多,深宅大院的琉璃瓦片也洗凈,經初步探頭日光照射反著橘紅搭綠的光。

九木與四空便由窗戶翻出,跳到胡同裏。

她想著這事不可讓徐仁卿知道,趁人還未醒偷偷溜出去。

沒成想他倒是辛勤,九木二人方邁開腿就見藥鋪門被推開,連忙躲到角落裏貼著墻。

哎,真是好男人一個,廚藝了得不說人還勤快,關鍵是什麽,關鍵是俊俏!

四空踹下她的小腿肚,用心念喊道“雜神,你別一臉癡漢樣,不是有要事嗎!”

“對對對,走就是了走就是了。”她低頭看眼四空激動的樣兒,直呼沒見過世面。

不就是滅個小妖?她根本不在怕的!

啪!憤怒的拍桌聲引的九木一個激靈。

“那東西既是你丟的,跟我又有什麽關系?”一道兇狠冰冷的男聲由藥鋪內傳出。

九木連忙拽著四空的衣領子往門前靠靠,施法穩住自己的神力和四空的妖氣,不讓屋裏人察覺。

“可它是我費勁心思從你這得來,你再幫幫我,就再幫幫我!”是另外的男聲。

語氣中雖含著祈求,可其中還夾雜著不情願與憤怒。求人幫忙總不會用這種語氣吧?

“這東西你不是不知道怎麽來的,我肯幫你一次已是發了善心。”那個冰冷聲音又開口。

九木聽來聽去,都沒聽見徐仁卿溫潤細膩的聲音,難不成被妖物吃掉了!

這麽想著便急切的探頭往屋裏看去。

只見徐仁卿本人好好的站在櫃臺裏,一個男子身著黑衣,渾身散著黑氣站在櫃臺外。

一道陳舊的藥櫃將兩人阻隔開來,她只能瞧見徐仁卿的表情,然而這表情不怎麽愉悅,更像是被激怒。

“我就說他是裝的。”四空冷笑道。

沒等人反應,九木快速閃到黑衣男子身旁,手拍到他的肩膀上。

這麽一摸,瘦骨嶙峋。

“公子有話好好說,何必在這爭論?”

被人拍上肩膀,瘦高男子卻不是立刻轉臉看向來者何人,而是轉像另一邊,像是躲著不願被人瞧見。

徐仁卿臉上怒氣瞬間消散,又看向門外露出的綠色衣角,眉頭微微皺下便挪出櫃臺,將九木拉到身邊。

“阿九醒的早,早飯我還沒準備好呢。”

黑衣男子像被徐仁卿這麽一插話得了解救,捂著嘴巴生硬說道,“既然師傅有客,我改日再來。”

說完便迅速溜出藥鋪子,消失在人堆裏。

九木見著黑衣人走了,心裏確定他是逃不掉的,先解決這個人再說。

她扭頭對上徐仁卿眸子,盯的他心頭一緊,因為她的眼神全然不似平常,而是多許多淩厲與不信任,甚至比那日初見還要更甚。

他攥下拳頭又立馬恢覆,揚起笑臉,躲進旁邊的小廚房內。

“公子,方才那人奇怪,可是妖道中人?”

故作匆忙的背影驟然停下,吊住口氣,呼,前些日子的功夫都白費了。

抓住手中的洋蔥緊握,沈穩淡然的說道:“是。”

“那人說丟了東西,可否說來聽聽?”九木十分確定那就是燕子舍的。

因為眼睛會騙人,耳朵會騙人,可嗅覺絕對不會騙她。

他身上滿是那日乞討老人的惡臭,想必前些日子裏被撞的那下只是第一步。

再有後來乞丐老人是第二步。

還有一點,就是燕子舍出來那五人身上也是摻雜這股子味兒。

借此可知要麽那人是怪人,要麽那人就是臨老板。

看這情形,就算將這事保密也沒什麽必要了,遲早要對峙。

她慢慢走向廚房,見徐仁卿沈默不語,厲聲喝道:“你與他做了什麽交易我不管,可我來就是為了滅他。如果你因為他是你的主顧就有意偏袒,那我今日便也殺了你。”

九木瞬間抽劍,眨眼間抵到徐仁卿修長的脖頸上。

這劍形似許久未出,寒氣逼人更甚,利刃反著光,稍一用力就能將他的脖子輕易割斷。

可徐仁卿未露恐懼之相,任由九木逼他頻頻後退,直到靠在桌子,再無可退。

她低頭瞥見案板上的菜刀,自然是一反手就能夠到。

若是常人要麽乞求饒命,要麽碰上個血氣方剛的抓起刀搞個魚死網破。

而他。

視線再回到面前人臉上的時候,九木幾乎能感到自己的手抖了三抖。

被刀刃所抵的修白脖頸上,他的面目幾近青白,眼眶猩紅濕潤,喉結不住上下滑動,嗚咽著說:“阿九,你竟然,想殺我?”

九木看呆了,一時間啞然,他這副模樣戳中心臟。

好像他眼尾一紅,自己就覺得整個天下都錯了。

哪怕他原本是青面獠牙的惡鬼。

突然,徐仁卿伸手攥住刀刃,卻不是向外推的,而是幫她一把,終於讓那道寒光割在脖頸上。

這人在幹什麽!

一道血絲浸出,九木顧不上驚異,連忙小心反手一勾,那劍就掉在地上。

他看著九木手心兒裏的血跡皺下眉頭,沖到外面抽出一打帕子,撿了上面的奔回來。

略帶鼻音的悶聲道:“來,伸手。”

他現在還在想我的傷?

徐仁卿冰涼指腹帶著游絲濕汗冷不防的蹭上九木手心,略帶祈求說道:“阿九,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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